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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蕴吓了一跳,定睛再看,便见那几人或抱肩或抚臂,初秋不甚厚重的衣衫之下,皆已沁出了血色。

“叫主事的过来,”乔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卷了卷手中马鞭:“趁我还想好好说话,咱们讲个清楚,他要是想端架子晾着我……”

她没再说下去,一声冷笑,就此停口。

那几人挨了鞭子,就知道这人是不好惹的,孔蕴这样的弱质女流,他们还敢y阳怪气的挤兑几句,但真碰上硬茬子,却软的比谁都快,匆忙跑到主事人那儿去告状,说是孔家那女郎带了人来闹事。

主事人姓赵,是章太后ru母的儿子,闻言眉头大皱,冷笑道:“工部都不说什么,她孔蕴凭什么到这儿说三道四?太上皇毕竟是太上皇,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攀咬的!”

说完,便不容置喙的将那几人赶出去了:“瞧你们这点出息,几个小丫头片子都能吓破胆,她们愿意等就等着吧,滚滚滚!”

那几人没等到主子帮着出气,反倒挨了一通臭骂,颇有些讪讪,低眉顺眼的出了门,才忽然发觉:“我们是不是没跟他说,来的是秦国夫人?”

“……没说就没说吧,难道你想再进去挨骂?”另有人道:“要说你说,我可不去!”

其余几人也有些踌躇,到底不愿再去触霉头,便只当不知道这事,满脸晦气的走了。

乔毓在外边儿等了一刻钟,都没见人再来,还觉得有点诧异,失落道:“难道是我乔大锤离京太久,已经过气了吗?真的没人来迎?”

孔蕴听得忍俊不禁:“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