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一滞,轻咳一声,“如此,便传那娟婆子上来再说个明白。”
娟嬷嬷不过二十六七岁,长相清秀,但此刻挨了一个板子,脸上涕泪纵横,连发梢也是凌乱。
不过她说话却极有条理,“回禀二太太,回禀大小姐。昨日刘嬷嬷让我将内院的账簿上交,奴婢便交了上去。哪知今日刘嬷嬷带了一众仆妇把奴婢抓来了舒竹苑,说奴婢贪墨银钱,不由得奴婢辩驳就杖责奴婢,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哦?”二太太闲闲地拨弄着红艳艳的蔻丹,看向刘嬷嬷问道,“刘嬷嬷,这么说你可是冤枉了她?”
刘嬷嬷连忙跪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回复,“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呀。这婆子交上来的账册,跟张伯手头那份不一样!”
娟嬷嬷每日会将张伯给的账簿做一份摘抄,只管理内院的一众开销。
今日刘嬷嬷将娟嬷嬷给的账簿跟张伯的一对,发现娟嬷嬷手上的账簿金额比起张伯那份原稿多了许多。
这可不是贪墨掉了许多银子?
刘嬷嬷这一分说,众人都齐齐点头看着娟嬷嬷。
“不可能!”娟嬷嬷辩解道,“奴婢做账这么多年,从未贪墨过一点银子。奴婢的账簿和张伯的账簿绝对不会有不一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