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不说话。
沈慕南伸手碰了碰江北,做出妥协:“要去多久,一年够不够?两年呢?”
江北抬头,眼眶里充盈着湿雾:“我不该结婚的,我该去陪陪他,我这辈子亏欠他太多了。”
“你喜欢我吗?”
江北躲闪着低下头,没有回答。这辈子他亏欠的,可不止周明一个人。
沈慕南站起来,最后看了眼江北:“是我没那个福气。”男人已经迈出了步子,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嗓音略沙哑,“有空就回来看看孩子。”
阿平按照电话里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这家酒吧,进来寻了一圈,就见沈慕南懒靠在卡座沙发上,嘴边咬了根烟,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吊带,热裤,长发挡住了半边脸,看样子是这里的酒水推销员。
“沈总。”阿平气喘吁吁地赶到,几句话把那女人打发走了,坐过去,瞅着桌上半空的酒瓶,心急道:“您干嘛喝成这样啊。”
沈慕南瞥了眼阿平,姿势没变,模样醺然,一开口嗓音沉如暮鼓:“她人呢?”
阿平装糊涂:“谁啊?”
沈慕南不耐得很:“那女的。”
“她、她就一推销酒水的,估计是去串场了吧,您要还想喝,我再陪您喝点?”
沈慕南倾身磕了嗑烟灰,翻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没看到想看的信息,随手把手机撇给了阿平:“你去,把那女的叫回来。”
阿平为难,他跟江北关系不错,好歹算半拉朋友,总不能亲手给朋友戴顶绿帽,他婉言劝着:“沈总,我送您回去吧,这地儿乌烟瘴气的,闻着都不舒服。”
说话间,有女孩过来送酒,身上的衣料少得只能遮住关键部位,眼睛里像装了吸盘,紧紧地吸着沈慕南,沈慕南拍拍一旁的座位,示意那女孩过来坐。
女孩挤走阿平,大大方方地挨着沈慕南坐,“老板”两个字叫得又酥又软,沈慕南继续抽他的烟,偶尔点一点桌子,让这女孩给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