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咬牙切齿:“我凭什么要帮你!?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江北挣扎着想站到地上,眼睛里一片死寂,“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沈羡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就算是养条狗,我他妈这么些年也该养熟了,你以为你算什么!”
江北使出了全身的力推开他,颠颠撞撞地跑出了卫生间,潦草地套上衣服、收拾行李,最后摔门而出。
人一旦陷进情绪里,很难去把控整个的事态发展,而等到消停之后再去回味,少有还能理直气壮者,大多的,沦为情感的奴隶,悔意此消彼长。
这是男人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后,才勉强醒悟出来的道理,面对深夜里风雨飘摇的家,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出了别墅。
江北能去的地方统共就那么几个,“娘家”算一个,工作室算一个,还有原来跟周明租住过的地方。前面两个,想也不可能,男人直接驱车去了出租屋,那人的弟弟不是还住着嘛。
敲门进去,沈慕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沙发边上的黑色拉杆箱,18寸,装不了多少衣服。
男人稳了稳心神,眸色晦暗地望着江北,“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江北倔犟着一张脸,没理他。
沈慕南就着一旁的沙发坐下来,掏出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吸了几口,阴郁的俊脸掩在烟雾背后。他不再催促江北回去,而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任江北自己消化去。
半晌,江北自己消化明白了,开口对男人说:“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对等的位置上。”
周洋端着果盘出来,一听这话,立马退了回去。
沈慕南屈指磕了嗑烟灰,嗤笑:“什么叫对等的位置?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一生气,我就得去哄,看谁不顺眼,我还得帮你把人送到监狱去,是这样吗?那好,我问你,你有把我放在对等的位置上吗?你当初为了什么跟我结婚,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死活要跟我离婚?”
男人站起来,死盯着江北,“来,说说看。”
江北不吭声,嘴唇蠕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