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回去有几天了, 江北与他通过电话,那人说一切都好,过几天就回来,叫他安心等着。
也许是婚前焦虑, 江北这些日子就想找人说说话, 欧阳小聪不堪其扰,千方百计地躲着他,那就只剩下小闫了。小闫还在殷德宝那儿干, 血肉被榨干喝尽,浑身上下独独剩了条裤-衩-子。
两人各怀心事,一拍即合,找了个能咪咕小酒的地方碰了面。
“你俩这效率可以啊, 日子定了吗?”
江北一面给他倒酒,一面应道:“快了, 就这几天吧, 酒席不打算办了,准备请些朋友过来吃顿饭。”
小闫见证过江北的好几段恋情,磕磕绊绊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了归宿,他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小闫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干脆爽快道:“北哥, 恭喜。”说完又自顾给自己满上。
“你也抓点紧,马上快三十了吧。”江北捏起酒杯在小闫的杯身上碰了碰,“干了干了。”
酒过三巡,耳根子发软冒热,江北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时间跨度有十多年之久,从他大学暗恋的姑娘开始,提到了杨馨,提到了沈慕南,最后以周明收尾。
就是他了,时间正正好,该成个家了。
小闫酒劲上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可不嘛”
人生就这么回事,前几年江北跟沈慕南处对象那会儿,心里也是幻想过婚姻生活的,可惜没走得长久,现在换了个人,他以同样的赤子之心满怀憧憬。旧的去了,总会有新的来填补,上帝是天生的会计,算数好着呢。
小闫是上帝之外的旁观者,内心同样看得通透。
四个月前,殷德宝发了笔横财,抠搜搜地给了员工每人一万,发到小闫头上时,姓殷的把他喊到了办公室,极为神秘地从抽屉里另掏出一沓钱,“喏,这也是你的那一份。”
小闫不解,客客气气地问:“老板,别的人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