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琀咧嘴,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母后会接住我的。”
说话间,李珝李瑄也走了过来,一个拱手一个敛衽:“见过母后。”
陆明玉笑道:“又没外人,行礼给谁看。都过来坐下。”
李瑄动作快一步,在陆明玉的身侧坐下,一边低声咕哝:“还不是大哥,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要对父皇母后恭敬孝顺,不能失了礼数。还说什么天家是百官万民表率,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矩。听得我头疼。”
李珝在人前维持彬彬有礼的太子气度,私下里和李瑄斗起嘴来半分不让:“我说的哪里不对。这都是太傅反复叮嘱的,我告诉你是一片好心。”
李瑄嗤笑一声:“谁要你的好心了。你是太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这个公主,就是跋扈无礼,只要父皇母后乐意,又没人敢多嘴。”
李珝:“……”
李珝被堵得胸口发闷。
做了太子之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以前的十倍不止。父皇对他的期许,也高了许多。从去年起,就让他进福宁殿伺候笔墨,听朝臣们议事。
众臣都用“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沉稳”的目光看他。
他心里当然高兴,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有时会觉得很累,又不愿和父皇母后说这些,偶尔就会和双生妹妹说上几句。李瑄心情好的时候会安慰他,像现在这样不高兴了,一张口就将他撅得老远。
李瑄话语占了上风,高兴了一会儿,见李珝闷闷不乐,又有些后悔。咳嗽一声,主动和李珝求和:“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哥哥别放在心里。”
李珝被气乐了:“我就比你大一个时辰,就该处处让着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