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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最亲近的人是李昊。

不过,连李昊也不知道的是,他最嫉恨的人也是兄长。

终于有这么一天,兄长低下头来求他:“……五弟,这一回,唯有你能救我。只是,此事要冒许多风险。我求你帮帮我。”

兄长一脸焦虑急切,甚至跪了下来求他。

那一刻,他激动亢奋地几乎颤抖起来。

他伸手扶起兄长,斩钉截铁地说道:“三哥,我们是亲兄弟。这世间,没人比我们更亲近。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张口。”

李昊感激又感动,红了眼眶。然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连串的话。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应下。

接下来,就是一场好戏。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沉浸在当日在文华殿里慷慨激昂的情绪中。每每想起,他的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说不尽的畅快。

一切都在兄长的计划和预料中。

钱家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所有来往的信件物证,也都被毁得一干二净。没有证据,就没人能定他们兄弟的罪。

趁着这等良机,他们还要设最后一局,让太子太子妃乃至皇后都被泼上脏水,永远也洗不清。

想到这儿,李昌嘴角咧得更起劲。

身后的一点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墙壁上。纶着头发的玉冠也在烛火的照印下变了形,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趴在他的头顶。

……

这一夜,李昌心情过于亢奋激动,几乎没怎么合眼。直至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