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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起身便走。

大皇子哭着喊了一声:“舅舅!我一定好好喝药养伤!”

广平侯没有回头,扯了扯嘴角,迈步离去。

大皇子痛快地哭了一场,积郁在心底的绝望悲凉被泪水冲淡,总算有了求生的意志。也肯张口说话了。

两位太医再来诊脉的时候,大皇子沙哑着声音张口问道:“我的腿还有救吗?”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斟酌着言词答道:“腿伤太重,日后怕是会落下腿疾。”

大皇子早有预料,咬牙追问:“我还能站起来,还能拿刀吗?”

太医低声应道:“臣一定尽心尽力!”

所谓尽心尽力,也就是希望渺茫的意思了。

大皇子心凉了大半截,硬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劳烦两位太医了!”

大皇子总算肯配合疗伤肯按时喝药了!

两位太医齐齐松了口气,连忙应道:“这都是臣分内之责,不敢当殿下劳烦二字。”

……

又过一日。

永嘉帝迈步进了军帐。

军营里都是糙汉,衣食住行样样都得简之又简。身在军营,便是贵为天子,也一样是满脸胡须的邋遢模样。

正如广平侯所言,永嘉帝近来压力颇大,熬了几夜不曾好睡,眼里满是血丝,颇见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