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也没说什么?”官差进侯府拿人,总得有人许可的,她不知情,而刚刚慕远就一直在松鹤院,没人通禀,到底是谁将人放进来的?
几乎顷刻间,老夫人就想到了一个人,咬牙切齿道:“去把慕锦兮给我叫过来!”
“老夫人,二姑娘方才出门去了。”那丫鬟低低道了一句,“那些衙役进来的时候正巧和二姑娘遇到,二姑娘问了两句什么,然后便上街了。”
“你们就没有再问吗?”忽然就让人把慕锦然身边的丫鬟带走了,以后这丫头出去还怎么做人!
没有人敢回答。
她却不知,慕锦然今后是做不得人了。
整个松鹤院悄无声息,老夫人缓了许久才皱了皱眉头:“然丫头呢?怎么也没来。”
若是寻常时候,慕锦然瘦了委屈早就忍不住跑松鹤院哭诉了。
慕锦然如何不想到松鹤院去倾诉自己的冤屈,她现在是真的害怕极了。前脚刚听人嚼着外面的琐事,说京兆府抓了一批拍花子,她莫名便心惊。还没来得及派人再去打探什么,自己身边的丫鬟便让衙役压走了。
她此番紧紧抠着茶几的边缘,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想要和什么人说道两句,可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至于老夫人和孙氏那里,她一个都不敢去说。
那可是她清楚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旦被知道,要受怎样的厌弃。
可她不能离开庆山侯府。
慕锦然的牙齿正忍不住打着颤,孙氏便带着人推门进来:“然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儿”慕锦然神情有些恍惚,努力咬紧了牙根,缓缓道,“女儿不知道。”
她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如果京兆尹真的查出来了呢?虽然当初那个人早被处理掉,可是她有能力处理掉时候已经太久,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