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朱郡守能用私贩盐的事情栽赃给陆家,便是在陆家有内应,陆家事发,那内应本该被朱郡守灭口,却因为反握住把柄才保下一条命,早卷了钱财远远逃走。
陆君棠这些年暗自问询,也有了一些那内应的消息。
“朱郡守和刑部尚书勾结,爹爹涉及的罪名原本上京要考察三月,却不足一月便下令匆匆流放至边北。”
陆君棠声音沉沉:“草民口说无凭,可那朱郡守贪图陆家华宅,常常在陆府旧宅饮酒作乐,偶尔一次酒醉,草民曾偷听到他与心腹交代,当时判决书并未正式下达,刑部尚书允诺后续会补上,先让朱郡守凭他手书调人送我爹爹去边北。”
她的条理十分清晰,将能调查的点一条条理了出来。
昭和帝却是越听越面色阴沉。
“我竟不知,刑部都有这样大的权利了。”
不经内阁审复,先行将人流放,后头补手续时内阁又起到什么作用?昭和帝细细想来,简直不寒而栗。
太子的手,如今也是伸得长了。
他扭头又看了苏珩一眼,心中满是叹息。若这孩子
“你此番能够面圣陈情而卫挨那顿告御状的板子,全靠兮兮丫头为你谋划周全,你该好好谢她。”昭和帝指着慕锦兮,露出一丝欣慰。
如果没有慕锦兮前面一番铺垫,陆君棠便算作告御状,铁定要挨一顿板子,可慕锦兮前面先上了物证,点了朱郡守的罪名,后头陆君棠便是当证人上来的。
慕锦兮躬了躬身子:“是陛下给的机会,臣女不敢居功。”
陆君棠心中对慕锦兮早是感谢不已:“草民谢陛下隆恩,谢过郡主。”
“陆家的事情”昭和帝沉吟了下,随手点了个人,“你协同大理寺去查,仔细点。”
而后又点了几个人布置下去,口头提拔了几个人先补上淮宁郡守和县令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