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波哥猜到他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把他带走。
而凌朵面临的,恐怕是更糟糕的境遇。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顾后果,但他必须这么做。
匆促之间,他跳上了这辆巴士,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从三岁起学钢琴,人生的每一步,都严谨地按照规划进行。
但他不想像爸妈那样,做演奏家或指挥家,他只想做流行音乐。
从他发表第一支单曲,受到流行音乐圈的关注,他觉得自己迈出了自由的第一步。
他拒绝了知名公司的优厚合约,选择跟自己的好友合作,只是不想受到束缚,做他自己想做的音乐。
这么多年,他在音乐方面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被约束的怪圈。
艺人没有私人空间,如果这是成名的代价,他可以接受。
但他接的代言,做的采访,私下里见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却由不得他。
就连他养馒头,都被波哥说成浪费时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波哥”的称呼再也没有变过。
以前,这只是一句戏称,调侃这位老朋友开公司做了老板。
但到现在,这个称呼却再也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