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悄无声息来,也悄无声息离开,池锦眼前一晃,屋里便再次只剩下他和燕庄泽两人。
他有些懵然,或者说从暗卫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猛地,愣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叫有人假扮我?蛮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睡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燕庄泽沉默了片刻,踌躇道:“是这样的,你之所以会在这里睡着,是因为”
“是因为余宁给你下了药。”布帘被掀开,余安的声音不复清亮,而是低沉沙哑,他看样燕庄泽道:“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你睡着之后”
余安将余宁做的事一一给池锦说了一遍后,顿感全身无力,低垂下头避开了池锦不解震惊的目光,他没脸再见池锦。
“为什么?”池锦的声音轻得就像从天边飘来,却无比沉重地砸在了余安的心上。
也罢,幸好一切都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池锦和燕庄泽都没出事。
余安摇摇头道:“我也不能理解余宁的想法,在她的眼里我们曾经是开心的,自从庄年出现,我们担心孩子暴露找寻如何逃跑的方法,那段时间的气氛过于严肃,以至于”
他的喉咙有些干,说出的话也干涩刺耳:“以至于余宁将我们烦恼和不快的原因全都归结在了皇上身上,在受到蛮夷人的蛊惑之后,便同那些人达成了秘密交易,才有了今天的事。”
余安深吸一口气,仰头道:“是我的错,不该把她保护得太好,也不该什么事都瞒着她,这才让她误会,池锦,我对不起你。”
池锦愣愣看着他,有些回不过来神,无法想象睡前还和他喝茶笑闹的余宁,竟然怀有其他的心思,那是要人命的心思。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出一句:“我也瞒了她,我也有”
“池锦。”燕庄泽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怒视这余安道:“不论如何,她偏信蛮夷人一事是毋庸置疑的,错了就是错了。”
“我不是替她辩解,也不是为她担责。”余安反驳,沉声道:“她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燕庄泽没想到余安这么大义坦然,道:“通敌弑君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