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冷静强硬,从不怕什么东西。远远听见调笑声时,他却是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
多怕自己闯将过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他无法想象,若她真的被他会如何?
便是杀了那些人,能挽回什么?
她那样的性子,若是给人欺了,又会怎么做?
安锦南两手交握,头低垂下去,额头抵在手背上,隐隐的痛意爬上了额角。
这许多年来,他对外头的事都不大在意。不能想象,自己会有一日为了一个女人动了真怒。
刚才他亲手捏碎了那人的骨头
丰钰从什么时候开始左右了他的情绪?
他其实很不习惯这样,但他知,这只是开始
他长久的坐在那,默默无语。卓鸣进来,回报了今日事“郑英一行人醉酒,因与人打赌,才攀墙入了寺里攀折梅花。应是巧合。”
安锦南抬起头,嘴角噙了抹轻嘲“将适才在场之人,尽数追回。”
卓鸣眸子闪了闪“如何处置?”
“杀。”安锦南淡淡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说完这个字,今日的恼恨才终于消了。
他站起身,与丰钰在一起时的柔和浅笑纷纷消弭了行迹,他面部线条料峭冷硬,眸色深不见底。
文心回城那日,是丰钰婚前最后一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