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何妍夕匆忙站起身来，躲过他疑惑的视线，往一边走了几步，礼貌地说了一声，“我好多了，谢谢。”

顾冷斐脸色有些不好，尴尬地摆摆手，“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谢？妍夕”

何妍夕摇摇头，看向一边淡然地说，“还是要的，毕竟我们之间，没有要好到那种程度。”

顾冷斐表情变得绝望，从喉咙里说出来的话苦涩无比，“为什么你要这样躲着我。”

顾小北拉着月牙儿的手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插嘴进去什么好一点。

怎么他总觉得，他的妈妈和爸爸之间总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存在呢？而爸爸每次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到了妈妈这里却总是露出悲伤和渴求的表情？

“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了吗？”

何妍夕看向顾小北，笑着道，“我们没事。”

“可是”

月牙儿拉拉顾小北的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顾小北不太高兴地嘟嘟嘴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跟着月牙儿坐到一旁去了。

这时候，何妍夕用力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顾冷斐轻轻叹道，“我很抱歉——我们之间还是就只做朋友吧，我已经无力继续承担第二次那样的痛苦了。”

“可是”顾冷斐还想说什么，可他突然发现，现在得他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就像是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依旧没能让何妍夕动心那样。

也许他们之间，确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可能了。

“我懂了。”顾冷斐朝着她点点头，原本还等着她会说一句等会，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情绪变化。

顾冷斐极其失落地转身过去抱起顾小北，亲亲他的额头，十分难温柔地蹭蹭他的脸，逗得顾小北忍不住笑起来叫了一声，“爸爸，好痒丫。”

顾冷斐亲亲他的嘴唇，眯着眼笑着道，“多痒？”

顾小北抬起手来大张着做了个很长的图案，煞有其事地形容到，“这么这么痒。”

他的天真逗笑了顾冷斐，这个男人一笑起来，周边的空气都变得温柔了，果然是个容易影响身边一切的人，何妍夕不自觉地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心里悲哀着。

若不是在他的身边总是会遭遇到危险，若不是小北现在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若不是他是这么闪耀这么容易吸引目光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也许，或许就。

可惜，他就是这么闪耀的人，身边永远缺少不了那些为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而顾小北接二连三地成为了那些妄图得到他不择手段的女人第一个对付的目标，她已经对这种事感到疲乏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分开。

保全顾小北的安危，同时。

也可以让他少一些担忧。

这，就是最好的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