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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凑得很巧,许棉成功在机场大厅出口处和沈长青夫妇汇合。

夫妻俩是提前一天到的,已经在这边住了一个晚上,知道他们要来机场接许棉,沈长青久居香港的好友特意让儿子过来陪同接人。

这位大小伙儿不是别人,就是当初那位借口带许棉出来玩儿却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太古广场、还欠了她钱至今没还的“哥哥”。

这“哥哥”叫池霆,比许棉大几岁,早年是颗长拐的歪脖子树,不好好上学还叛逆,旷课、早恋、打架没少干,谁都管不住,近年才好了一些,子承父业,也做起了古董生意。

许棉还没去海城的时候听师父师母提起过他,说他现在还可以,以前混不吝,倒是混出了一些头绪,年纪轻轻人脉便广,已经可以继承他老子的事业自己挑大梁了。

可惜再怎么夸,许棉对池霆的印象也非常不好,两年前甩她在太古广场的梁子她一直记到今天。

以至于上了车,师父师母示意她客气一些喊一声“哥哥”,她直接面带笑容地在后面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池总”。

沈长青没当回事,以为两个小辈闹着玩儿,师母疑惑地看了许棉一眼,示意她怎么能这么叫。

池霆在后视镜里一扫,哼笑,声音爽朗地应了一声:“诶!许妹妹,好久不见啊。”

许棉转头,默默对着窗外翻了一眼。

今天是许棉去海城后一家三口第一次重聚,沈长青夫妻不免话多,问工作问生活,问这个问那个。

许棉能答的都答了,不太好答的比如同事好不好相处这种就直接说“好相处”。

其实好不好的,夫妻俩看都能看出来,尤其是这红润的面色和闪闪有神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在外面过得还不错,不是能装出来的。

夫妻俩放了心。

许棉自己也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问太细。

结果拆台的跟着就上了场。

池霆开着车,听了一耳朵,忽然道:“我最近和海城那边也有些生意往来,你们那家拍卖行叫什么?说不定我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