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祁言话里把决定权丢给秦盏,秦盏又用祁言的话反击过去。
如果不是两人前不久还一副不合的样子,陆导都以为两人关系匪浅了。
想到这里,陆导心情都好了许多,懒懒地开口:“既然这样,秦盏你也要多多努力,今天是杀青宴,就不要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开吃吧。”
众人附和着,拉拉沈笺的衣角,将他扯坐下来。
秦盏淡淡勾笑,对着他怒极的眸子,骨子里散着的不卑不亢,更让沈笺心中警铃大作。
推杯盏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放开了来。其他桌的已经计划了待会儿要去哪继续轮一巡,刚刚的尴尬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笺被一群人围着说话,顺便拖着祁言明里暗里地帮沈笺说情。
秦盏有些透不过气,找了个理由出去。
光线不是很亮,因而能看到天际铺得密麻的碎星,屋里的吵闹和外面的寂静被灯光隔开,他想起年初的时候,祁言回来时家里也同这样,热闹和寂静分隔,他一个人站在屋外,想靠近又靠近不了的样子。
本以为他回来了就不会走,可没想到他回来却是找当家人,把这些年资助的钱一次性全还给了他。
分文未动。
祁言语气如屋外冰寒,一字一顿:“希望你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当家人雷霆大怒都无法停住他的脚步,当即做了决定,要秦盏无论如何都把祁言带回来。
公司里真正掌权的并不是秦盏,他不过只需要在已经板上钉钉的合同上签名,跑跑应酬罢了。
也多亏在祁言父母去世之前一直很低调,并未将还有独苗的事情暴露出来,当家人只说秦盏是祁父在外的私生子,理所应当地顶替了祁言的位置。
但这些年当家人的身体越来越弱,权力一点一点交给了秦盏,他也真正接触到了企业,慢慢带着恢复到之前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