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宝玉从哪来,府里可知道他的去处?

袭人这是怕叫王夫人知道宝玉来找她,会因此对她不满。等听到宝玉是从东府那边悄悄过来的,这才松了口气。

可即便如此,也催着宝玉早些回府,生怕宝玉出了什么事,她再担了干系。

宝玉一听这话,当即小脸就落了下来。开始朝袭人抱怨他房中那两镇山太岁如何了得,又将谁谁谁骂哭了云云。

一提起那二人,袭人也是心有余悸。不过转开来又想到之前的思量,袭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古以来哪个不是富贵险中求呢。若是留在宝玉身边做个姨娘,也比嫁到贩夫走卒家做个粗使婆娘要来得。

更何况,有宫里的娘娘在,又有这样的家世,她相信宝玉就算不能为相做宰,也能像二老爷似的做个官老爷。

有个当官的老子,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比平民百姓有机会。还有她的娘家,她的哥哥都能依势而起。

思罢,袭人便对宝玉笑道:“既来了,好歹吃顿便饭再走,也是来我家一趟的意思。你坐会儿,我叫我哥哥去酒楼要桌上等席面。我记得你爱吃的那个什么鸡,他家也有呢。”

说完不等宝玉说话,袭人自去吩咐她哥哥花自芳不提。花自芳拿了银两便要走,袭人想了想,又将人叫住了,“多打些酒来。”

一时,袭人又找了个理由将那一屋子的小姐妹们都打发家去了。又转头和花老娘说:“宝玉素来喜洁,我领着他去我那屋。一会儿席面得了,妈和哥哥陪着茗烟用些子。”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花老娘和花自芳拉着茗烟在那屋吃酒说话。袭人借着宝玉来她家看她之际,就着席面和几杯酒水的劲,直接和宝玉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