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既没放心、也并不感觉傻眼。

这两种情绪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问太宰、还微微仰着头:

“好看吗?”

夏油杰轻笑着说,仿佛大有种“不好看就搞个大场面”一般、与当年身为“问题儿童”时别无二致的骄傲感。

而太宰,他依然端坐在宝石展览立柱上,托着下颌,懒洋洋地往下一瞥:

“闹剧罢了。”

太宰轻嗤。

夏油杰听了也跟着笑:“那就下来吧。”

他张开双臂,并没有他自己也是个八岁孩童身体的自觉:“跳呗。我接着你。”

“……”太宰淡淡地看了看他,那一瞬间夏油杰几乎要以为,这位过于通透窥见人心、被乌鸦亲自捧上祭坛的神子,又要说出什么类似“笑容太苦”——直接撕扯开他心底创口、令他于静默中血流不止的话。

“你接不住我。”

太宰冷淡地说,并不留情。

“并拢指缝也接不住流水。你不要总是做这种一眼望见结局的事。”

这句话说完了,太宰直接身体前倾往下一跳。

夏油杰苦笑着,还是助跑两步,结结实实接住太宰。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卸了力。

“走了。”

太宰自己站起来,又对白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