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晏亦端起茶碗道“我为你的事可多了,今儿要说哪一桩?”
“那一日,便是见大长公主和杨妃那一日,太后娘娘说,陛下…陛下你…不再召寝了?”
谨晏抚上她的脸颊“你不记得了,我答应过你,皇长子必定要你生下。我想了,你若身子不好,我便等着…”
晴旖又问“可是如今臣妾已然有孕了您为何还…”
谨晏又笑道“怕你孕中多思,想晚上多陪陪你也这么难?我知道你不放心彩珠,可我能做的,也只是许她尚宫之位,我知道御前都是季何的人,尚宫局怕也如此,可晴旖…我着实不能尽换了尚宫局的人了…”
晴旖顺势倚在他膝上道“陛下为臣妾如此,臣妾已是感激不尽。”
谨晏道“我知道你害喜很是厉害,一日之内吃下的东西怕都会尽数吐出来,尚宫局的事,家人子的事都由彩珠和子沁替你料理着,你不必忧心悠悠众口,她们不敢多说什么。”
晴旖遂起身,“那便容臣妾去更衣吧。”谨晏见她装点简单,比起平日里珠饰甚少,神容中也闪烁憔悴之色“你近日衣衫都换了素色,快到冬日里头了,原本就白蔼蔼的,前些日子让蒲玉为你选的料子,你裁了好衣裳穿给我看好不好?”
晴旖答应一声,便由宫人服侍换了寝衣,卸了钗环。两人方和衣睡下了。
翌日。早膳时分外头禀说谨晏来了,晴旖又匆匆忙碌了衣衫,因他说昨儿那衣裳不好,是以今儿换了一袭偏橘色的高腰襦裙,头饰上又用了攒金的步摇。见他携笑进来便是赞道“贵妃今日装扮真好。”挽了她的手坐于紫檀桌后,见她吃食简单,晴旖见他似是不惯,便说“去添几样菜色来吧。”
木芷应言去了,谨晏却说“简单些好,平日里铺展许多也终归吃不下。”又细细打量晴旖“你这衣裳虽好,可有些半旧了,前些日子尚宫局的料子在何处,不若我替你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