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谨晏声音提了两分,如今显是盛怒,已不想再遮掩半分。
“不…不不,臣女…臣女言行无状…顶撞了尚仪局的一位女官…”
谨晏又见宛音上了新茶,叶氏不敢抬头去看,只是畏畏缩缩的向后挪。谨晏斜睨着宛音道“如今蒲玉将你教导的真好,贵妃命人带着叶氏入内,你反倒念起规矩绳墨来,说起家人子如今不得面圣了,连朕御前的人都如此不把妍懿贵妃放在眼里,当真一个家人子轻狂也算不得什么了是吗?”
说罢在场的几位御前宫人通通下了跪,钱氏也迅疾屈膝伏地,“奴婢不敢。”
谨晏道“蒲玉呢?她如今到底还算朕御前的人,家人子的事也无需烦劳,怎么一天也不见人?”
宛音知她所在,不敢答话。谨晏见是片刻也无人回,只说“好,好,你们这起子御前的尚且相互勾结,以下欺上,可想后宫风气不正到了何处地步,贵妃仁慈,自皇后被废从来宽厚,六宫却懒怠至此。传朕旨意,尚宫无能,不能约束尚宫局其下宫人,即日降为七品女官,撤尚宫位,充入尚宫局。尚宫局诸事连尚宫位命彩珠暂代,彩珠份例提至尚宫一例。叶氏冲撞上位,张狂无状,杖三十,返还原家,叶家女眷从今而后不得入宫采选。御前宫人一概撤换,由彩珠裁定。”
这一纸圣谕彻底宣告了妍懿贵妃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她不过轻描淡写的吩咐将人带去就已惹的陛下如此为她,眼见如今问鼎后位的,怕也是她。
晚间蒲玉回北辰殿时已然大变,见宫人进出频繁,且多是生面孔,便询道“这是怎么了?”
那小宫女诺诺答道“回女官,这是御前宫人撤换…”
蒲玉又急急问“那宛音如此何处呢?怎生陛下未留一个熟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