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个面面相觑,均是一拜道“忠君乃臣等本分,万不敢自作主张违背圣意。”
谨晏更是气恼,甩袖道“都退下吧。”在场的又纷纷叩首道“微臣告退。”谨晏望着蒲玉道“蒲玉,你说她会好吗?”
蒲玉颔首“贤妃娘娘是为陛下而去。我们安排在行宫的人说,贤妃娘娘时常有郡主陪伴,时温和辛夷两位亦是尽心,木樨时常为娘娘调配补药,对贤妃娘娘照顾周到,想来,贤妃娘娘喜静,行宫中没有争斗算计,没有奸诈小人,娘娘必定会欢心些吧。”
“她是极喜欢安静的。当年她独自离开,不顾自己的生死性命,还将我昔年赏赐的金银多数留在了翠枝宫。留下了十几封书信,可那其中写的,泰半是劝我安心国事,莫要挂念,可蒲玉,她如今身在行宫,还是个女子,我只是怕,当地镇守的卫家人,不会保护她。”
“陛下,如今只怕只有一个人,能替您护着贤妃娘娘了。”蒲玉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谨晏,目光坚定。
“你是说,霍浅?”
蒲玉点头道“奴婢之前,曾与贤妃娘娘说过两次话,深受娘娘胸怀打动,如今更希望娘娘万事顺意,早日回宫。可若娘娘真的受桐川之乱殃及,这后宫里期盼贤妃回来的人,都会失望。”
“有那么多人盼着她回来?”
蒲玉颔首“这几年,皇后娘娘的身子恢复了,淑妃娘娘管事愈发少了,德妃娘娘好似与淑妃不和的很,所以这宫中的事还是由皇后娘娘一人做主。越是这样,她们便越是盼着贤妃娘娘回来。昔年皇后身子不适,贤妃娘娘协理的时候,后宫平静祥和,人人打从心底里信服,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而正亦是因为这个,她们人人都渴望。”
“蒲玉,她们说,你和季何很像。可我却觉着你和季何不同。你们皆是我潜邸里随侍的人,可是阿何她好似,并不盼着晴旖回来,反倒现在为皇后做事,尽心尽力的,连御前的事情,都不大管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