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旖听着,心中一个咯噔接着一个,木樨一拉她,她反倒惊着了“我原是想你们怎么这么齐,偏是在凑气嚼舌根呢。还不用饭来?”
辛夷饭间发痴道“我若是那选侍,定不叫陛下走了,亦或,亦或是陛下离宫前见一面呢,两人都那么久不曾说过话儿,难怪陛下心痛。”
彩珠便接“你?你能做陛下选侍?人家可能耐,我可听说,还是个粗使宫女,是宫外长公主送进来的,原也只是御前伺候的,人家可是鲤鱼跳龙门,你行吗?”
晴旖知道这话是打趣儿,没有其他,不过听了这些也无法再食之有味了,草草用了饭只当是累了回卧寝了。
敛霜来瞧过她,并没有疑心,如她们一日着实疲累,有时吃不下也是常有的,何况她没有半点做主子的影子,一见就是当惯了伺候人差事的下人,不过是聪慧过人又有什么了得呢?
西院这一处安静的所在,终于还是随着她的到来,不再置身局外了。
久不过半月,北院的宫女儿黛鹭便封了才人,这又引起来辛夷的议论。
“她我可有缘见过的,的确过旁人姿色一些。”辛夷手里正牵着黄线,手里拿着的绣盘上两枝明晃晃的芍药花儿。
“可惜我前儿见了还冲撞了,这怎么好?”说话时候彩珠进来,她一向喜怒放在脸上,如今更是惆怅不禁。
“她可没心思打发你,陛下宠着呢,一日一日准她入寝殿侍候,陛下便是处理公务,总稀罕她侍候笔墨,我听了,皇后都罚了她两次,总归还是不痛不痒的。”彩芹慰了彩珠。
晴旖只念她们年少无事,总归有个说头儿是好,“皇后都惊动了,可见她盛极一时,必不能我们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