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仍是婉然的笑“那陛下回去就是,您日日公事那么多,莫耽搁了才是。”
“好,那朕晚间再来瞧你。”
容晨有些紧张。她知晓做了他的妃妾好比嫁人,总要有圆房的那一日,可她还没有准备好,没有接受他已是自己夫君的事实。
晚间,早有教习姑姑来说过侍寝礼仪,她唯唯诺诺的听着,即使如今她身上伤痕累累,可这样听着,她也觉得身为妃嫔实在规矩太多。
他来的很晚,那时宋容晨服过药,已是昏昏欲睡,身旁的宫女唤醒她一次又一次,说要等陛下来了才可一同就寝,她何尝不知这礼节,可连日来,她重刑加身,又为时温不眠不休几日,如今早缺了不少精气神儿,一声陛下驾到像是她的救星,她硬撑着站起身来,眼前一黑被宫人搀着跪伏于地,拉动伤口而剧痛。
“何以行这般大礼?从今而后你的礼免了。”谨晏双手扶着她仍觉得她摇摇欲坠,便从容抱起,宫人们有眼色的退下,掩门。他们二人对坐着,宋容晨望着他的眼里已有泪光闪闪。
“怎么了?”他的手摩挲着她的眼眶。
“无事。”她扶着左肩,垂下头。
“方才那些宫人扯到你的伤口了?”
“原本…原本臣妾睡着了…她们是为臣妾好。”
“是朕考虑不周,今儿忙的晚了却未知会一声。”
“陛下为何要册封臣妾?”宋容晨抢着说出这句话,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