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挂了电话，盯着烟灰缸出神的厉害。

他是不是后悔跟自己睡了？

江衍从卧室里出来，便瞧见温酒像根木头一样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问。

叫了声温酒，刚一坐下来，温酒便迅速的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他，“怎么了？”

江衍凝着她的脸，“你……”

这种问题，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到了嘴边的话，在几番踌躇后，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改口问道：“那里还疼吗？”

没有明说，温酒却明白他说的是哪里。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

温酒笑着说道：“你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早餐！”

江衍想说不用，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晚那一桌子的冷菜。

他记得昨天下午温酒想问他晚上吃什么，他一时赌气让吴旻列了个清单给她，后来酒意上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昨天半夜在外面抽烟，看见了一桌菜，猛然间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

“好！”

“你想吃什么？”

“随便。”

单说这两个字，显得自己有些冷漠。

江衍又补充了一句，“都可以。”

*

温酒很久没下厨了，昨天那是她阔别厨房多年后的第一次。

做的不好，甚至连调味品都放错了，幸好他没有吃。

匆匆忙忙的收拾掉一桌残羹剩菜，煮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