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照顾到他五指的每一寸,连角落都没有放过。时而轻点,时而轻吻,如羽翼柔和,又似春雨绵延。
等到夜莺松开桎梏他的手腕,尹鹤发现,自己的手神奇般痊愈了。
夜莺的唾.液还有这样的功能?新奇地将手放在眼前观察,五指灵活,活动自如。若不是夜莺脖颈处依旧存有狰狞伤势,尹鹤都要以为方才的搏斗是一场错觉。
夜莺的语气不咸不淡:“消气了?”
尹鹤笑:“你对我做的这些事,需要我一一替你回忆吗?现在又问我消气没,你真可笑。”
“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比我更痛。”
尹鹤斜身背靠柜台,双掌按在上头,笑吟吟地看着夜莺。
夜莺这人真是可笑,把他的手指弄折,又假惺惺帮他治愈。好似这样便是有恩于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笑至极。
尹鹤撑着柜台往上,坐在了柜台上,即便如此,他依旧需要仰视夜莺。这样的高度差让他有些不满,皱了皱清隽的眉,没有多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尹鹤贴心地给了建议:“挖心确实挺痛,比起其它疼痛来说。如果你真不知道如何抉择,可以尝试一下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