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心机过于深沉,这会儿估计在心底里数着次数,暗搓搓地计划在未来某日对他实施报复计划。
夜莺垂眸看着,尖方有道瑰红色的痕迹,是他方才用力刮的。
看起来似乎有些破皮,看着看着,他竟是笑了。
伸出指尖勾拧,他如愿地感受到尹鹤的肌肉因为疼痛僵化。
旋即,他又重重地往伤口上一按。
夜莺问:“疼吗?”
尹鹤咬住下唇,不语。
疼,当然疼。
如果夜莺依旧用带着铁甲的手来触碰,他反而会习惯那样的冰冷。
可夜莺偏偏将手套褪去,用自己的手指来按压。
用金属按压伤口,再疼也就那么一回事,况且尹鹤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触感。
用肌肤触碰伤口,只会引来愈发强烈的疼痛。
况且人是“活”的,金属是“死”的。
活物比死物更明白,怎么样才会让对方更痛。
夜莺又问:“开心吗?”
尹鹤的额前布满细汗,生命值倒是没有变化,但体力值在狂掉。
夜莺分明在重复他打夜莺耳光那天所问。
当时夜莺的回答是“不疼”、“开心”。
夜莺想听到的回答,尹鹤偏不说。
床上有些血渍,是方才尹鹤掏水果刀扎破的,伤口不深,之前就没有继续流血了。
只是此刻,尹鹤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与理智,为了忽略身后带来的刺辣感与隐秘的感觉,他选择以更强烈的疼痛覆盖。
尹鹤徒手将自己的伤口扣破,掌心正缓缓地渗着血。
鲜血让夜莺的兴致更佳,比起鲜血,更令他愉悦的是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