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疲惫军训,也有头痛期末,除了和232两个姑娘笑与闹,也偶尔逃了几次讲座。
甚至还有和盛意初重逢后为数不多的争吵。
唯独记不清和蒋迟这个男朋友相处的细节。
哪怕尽力去还原蒋迟如何表白,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答应的都十分模糊。
也或许,一开始她要做的就是拒绝。
而不是让一时感动冲昏了头脑,草率将自己的初任男友交给一个从未心动过的男生。
*
接下来的几天,温书遥除了日常按部就班做家教以外,还抽空去了几趟超市。
用温瑕的话来说,就算家里只有两个人,该置办的年货一样也不能少。
到了除夕,家教学生随父母回了老家,一直到年后初七才回来。
足足给她放了八天假。
恰好温瑕的律师事务所也良心发现,破天荒给让温瑕带薪休息六天。
一早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温书遥,险些连对联都贴反了。
这是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里,母亲第一次有空陪她过年。
以前母亲休假,也紧巴巴只有年三十和初一。
那些玩伴都和父母一起去拜年,她只能一个人玩儿。
高中以前她还会孤独地偷偷抹眼泪。
十六岁以后,真正理解母亲孤身带她北漂有多艰难。
所以她学会了下厨,会在母亲加班回来打开春晚,一起吃饭也显得无比温馨。
对比这些过往,母亲今年的闲暇实在太意外太惊喜。
“傻姑娘,怎么比我还乐呵?”绑好最后一只垃圾袋的温瑕含笑问。
“那当然,”仔仔细细确认对联端正无误后,她才收了胶带说,“这可是您老第一次陪我过年,能不乐呵吗?”
“那再告诉你一件更乐呵的事儿,”温瑕将垃圾袋放在门口后,一脸赞许看向门框的对红,“贴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