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蒋莱担心乔言,一个劲儿回头:“我扶乔言回房间。”

张劲索性揽住她的肩膀:“他俩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蒋莱卡了一晚上不清楚的问题,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青梅竹马。

她一直以为乔言就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儿,看来有故事。

转眼人都走了,露台安静下来,风空空吹着,烤架上的炭偶尔小小“啪”一声裂开。

蒙亦走到乔言身边,看她静静伏在抱枕上,脸全闷进去,能呼吸?

他轻轻拍了拍乔言的肩膀:“醉了?”

没反应。

蒙亦按住她的肩膀,一掰。

乔言的脸滑开抱枕,蒙亦一个怔愣后沉默了。

乔言满脸的泪,几缕湿透的发贴在脸上,哭得轻颤,又压下一股劲儿,好像要喘不上气了。

蒙亦心口那把火,被东一点,西一点地泼下水,浇不灭又燃不起,徒留满腔浓烟熏得他喉咙干涩。

半晌,他问:“就这么喜欢他?”

她闭着眼还有泪珠不断滚出眼角。

挺气的,但还是心软了,蒙亦蹲到她身前,拇指抹掉她眼尾的泪,说:“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像被碰到泪点,乔言眼泪掉得更凶,一哽一哽的,说什么都没反应,看来是醉了,清醒的时候她不会这样哭。

乔言哭了会儿,哭结实了,太阳穴抽着疼,昏昏沉沉的,又埋进抱枕里。

夜风凉,蒙亦说:“回房间睡。”

白酒后劲上头,乔言喉咙发干,闭着眼睛推了他一把,说:“樊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