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回去上班？”刘念问江晓。

江晓坐在客厅的爬爬垫上，手撑着沙发边沿，神情有些落寞，“我歇会儿。”

“也行，歇歇吧，”刘念抱着路易在沙发边坐下，“后面还是要麻烦你，等出版社把剩下的英文原著发给我，我就得继续翻译了，这次工作量更大，可能要忙三五个月。”

“你总是夜里干活也不行啊，这么拼干什么？”江晓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种摧残自己的工作方式。

刘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不过能够做自由职业也确实挺好的，”江晓叹气，“不用面对那些外面的事和人。”

“工作不顺利吗？”刘念问道。

江晓拍拍手站起来，“无事惹得一身骚啊！我还是低头做人，低调做事吧！”

刘念难得一笑，不过略带些苦涩，“小时候，我俩性格都像江之洲，凡事要和人争个高低，最后我们仨全部阵亡。江之洲是老了也怂了，我俩年纪轻轻，怎么也认怂了。”

“你知道我是从哪一刻开始变怂的吗？”江晓走到刘念面前坐下，牵着路易的小手，低头开始回忆，“我高考结束那年，你研究生第三年？”

刘念知道她要说哪件事情。那年，他准备出国深造，他把那会儿在中国留学的女朋友凯拉带回了家，凯拉怀孕了，他们俩准备结婚。

“你说你们俩准备结婚，江之洲就把老房子和存款都给了你，然后你居然带着凯拉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