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若桦问, “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那个岳小姐挺漂亮的。”木白低着头说。

温若桦突然笑出来,“原来有人吃醋了啊, ”他把木白的脸捧起来, 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岳旎只是我们学院的一个老师, 我在学校的时间也不多,都没有和她见过几次的。”

“我也没有说什么。”木白小声说, “我都相信你的。”

“木白,”温若桦的声音突然变的低沉了一些, “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做过的事而委屈, 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如果你不开心,就要说出来,知道吗?”

木白眨眨眼, 静默了几秒, 嘴角向下弯了弯, “你要和她去聊什么事啊。”

温若桦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说:“学校有个公派留学的名额,周教授和岳旎的学生都在候选名单之列,但名额只有一个人, 岳旎那边正好有个认识的耶鲁大学的教授,所以她要和我商量一下由谁来拿这个名额。”

“周教授的学生,为什么要你去?”

“我一直不在学校,很多我名下的学生都是我妈带的,所以其实也是我的学生。”

“那……”木白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就显得有些作了,但她还是问出来了,“这种事情,一定要见面说吗?”

温若桦静静的看着木白,他在等木白所有的话问完。果然,木白又接着问了,“你知道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的是么?”

温若桦知道饶了这么一大圈,木白终于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了。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牵着木白的手走到了小道旁的白桦树下。

这个季节的白桦树生长葱郁,白色的树干和斑驳的红枝映衬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道边的这几棵白桦树纤细柔弱,却挺拔刚直,它们在路边听过无数的故事,见过无数的人。此刻,它们再次静悄悄的挺立在此听着少女和男人在互相坦诚内心最深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