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说。

温若桦的床是超大的席梦思,木白向左挪了个位置的时候,身侧还有一大片空位,她一边动一边在想,之前到底纠结些什么呢?明明两个人可以躺下的地方,干嘛非要委屈她家大人睡沙发呢?

右侧床垫凹陷,木白咽了咽唾沫,转眼想找个眼神聚焦点,来让自己不要显得这么慌张。

她再次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训练笔记本,拿起来胡乱翻着。

笔记本大概有两个手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她用过的战术和每天的训练进度。翻到去年9月份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那堆带着潦草插画的笔记。

【找到了他参加记者会的录像,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一晃而过的镜头,但就是有种魔力,可以让人一眼记住,一顾倾心。

忽然好羡慕日本的民众,做个电车去使馆就能看到他。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我来说,又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看到这里,木白忽然心生一种庆幸之感。

遇到他之前,她从没想过要和谁厮守终身,遇到他之后,她也从没想过那个谁是别人。

幸好是他。

从这页纸抬头的时候,余光看到温若桦正噙着笑看着她,木白转过头去面对着他。

“所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温若桦轻声问。

木白放下笔记本,挪着身子躺了下来,和温若桦保持着同一高度。

“是个坏人。”她突然有了逗他的兴趣。

“哦?”温若桦单手撑着头,轻笑了一下,“有多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