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被煨的烂熟,筋骨处仍有嚼劲,木白用叉子叉住一只,满嘴的都是油。

“真是小邋遢。”递上纸巾,“都快流到脖子啦。”

“擦~”木白仰着头。

他无奈的捏起一片纸巾上前,忽然瞥到她锁骨边露出的膏药贴。想到她今天的训练,温若桦道:“司职主攻不是主练扣球或一传么,怎么其他位置的你也在练?”

排球运动员为了增强个人实力和配合度,各种训练都会涉及到,但大多是浅尝辄止,就如一传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防守训练上,副攻也不会主练扣球,但木白的训练强度明显不是只是为了打配合。

“你知道龙仕清前辈么?”木白抬头。

“当然知道,龙姨是和你们汪导同期的接应二传手。”

“我想成为龙仕清前辈那样的球手。”

提起排球,她总是毫不掩饰的目光灼灼。

“之前几次意外,让我明白了一个位置如果突然出现空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想,如果意外一定要发生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代替那个人的位置,仍然把既定的战术完成好。”

小店光线昏暗,每桌只有一盏微弱的吊灯悬在桌顶,洒下的光只够照着人的半张脸。

这样的她的目光,即使是垂死之人都会随之变得坚定。

“那就努力,有我陪着你。”

回去的路上,交通顺畅,黑色的商务车在路上平缓的开着。

“小组赛不用太拼,赛前训练不用这么拼命……”

“嗯。”

“身体不舒服及时喊暂停。”

“嗯。”

“只会嗯吗?”

“嗯……”

车子慢慢停下,靠在路边,他把车顶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