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拎着为了木白的到来专门购置的睫毛夹的手是肉眼可见的颤抖,她此刻只想仰天叫妈。

天可怜见的,电视机和时尚杂志里看起来这么简单是事情怎么操作起来就这么难!?她小心再小心,还要表现出丝毫不慌的样子,在心里把未来十年的生日愿望都许完了……所以当木白尖叫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完了,虞木白这辈子都不会和她做朋友了——

“我被夹到过,可不可以不用这个啊!”木白一身冷汗的从自己肉痛的记忆中抽回,连连摇头。

“那好吧,”艾希陶只好妥协,“反正你睫毛长,那就只涂睫毛膏吧。”

“睫毛膏也不要,”她继续摇头,“被戳到眼睛过,”她到现在还和荔枝是朋友也是个未解之谜,“还有眼线,”她继续补充。

艾希陶扑哧笑了,“你这是经历了一个怎样的初学过程啊。”

总之能活着从荔枝手里走出来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那就只画眼影吧,你今天是铁了心的要给我当绿叶了是吧。”话是这样说,看着半素着脸的木白却在想:像小木白这样眉眼清淡的五官,本来就是越素净越能显出脱俗啊。于是即使是眼影,也是挑着最浅的米咖色用。

比起木白,圈圈就显得让人省心多了,她画完整个妆,托着腮在一旁看造型师给木白卷头发。

木白的半长短发被固定在耳后,两侧夹上水钻一字夹,刘海被卷成几个圈儿随意耷拉在双颊侧,她摸着自己的一头自来卷儿痛心疾首:怎么同样都是卷儿,差别就能大成这样了呢?!

因为艾希陶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癖|好,木白和圈圈成为了史上最清闲的伴娘,两人作为工具人乖乖的坐在后面等待流程安排,顺便观赏忙成陀螺的艾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