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宜刚被抓的时候确实害怕过一阵子,但后来知道那人只是想拿她威胁王之禅也就不害怕了。如果她自己能逃脱,就尽量逃。如果逃不了,也用不着紧张,无论发生什么,王之禅不会不管她的。
她的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小声道:“王之禅,你说什么傻话呐,我现在吃着你的,穿着你的,还依仗着你的身份作威作福,连宫内的贵人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我既承了你的情,得了你的好处,就应当与你共同承担风险。”
“我们虽还未成亲,但早晚是一家人,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只让你担风险,只让我得好处的道理。”
她的话十分有道理,但他却总觉得对不住她,他娶她是想让她享福的,而不是想让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
他本就寡言,在感情方面更是内敛,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静静把她揉进怀里。
赵时宜在王之禅怀里静默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
王之禅轻笑一声,其实他早就想问了,只是碍于男子的自尊心,不愿问出口。既然赵时宜给他递了台阶,他正好顺着走下去。于是问道:“那人是谁?”
赵时宜道:“他是霍青珩,他没有战死。”
王之禅神色未变,这个答案其实是意料之中的。自无归如神兵一般降临在豫南,他就起了疑心。神将难求,如霍青珩一般天资卓越的更是少之又少。大歂少了一个霍青珩,豫南就多了一个常年戴着面具的无归,令人不生疑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