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殿勋心里把王之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依旧和蔼可亲。
他故作惊讶道:“王秉笔怎么在雪地里跪着呐,天寒地冻伤身体,您还是回暖阁休息罢!”
王之禅抬眸看向赵殿勋,在雪地里跪的时间太长,他的脸被冻的发硬,他伸手揉了揉脸颊,直接问道:“赵大人消气了吗?”
赵殿勋揣着明白装糊涂:“王大人说的是什么话,下官哪敢生您的气?”
王之禅懒得跟他绕弯子:“大人若是没消气,晚辈就跪到您消气为止。”
他语气平和,态度虔诚,饶是一心想挑刺的赵殿勋也不好意思再让他跪下去。
他忍不住又暗暗骂了王之禅几句,然后心平气和道:“下官并未生气,就算以前心里有气,现在也没有了。”
话音一落,王之禅忽的朝赵殿勋拜了下去,赵殿勋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退了两步以后才忽的想起面前这人勾引自家闺女,自己受他几拜也是应当的。
王之禅向赵殿勋拜了三次,才慢慢站起身来,跪的时间太长,雪地里又凉,他的腿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弹。
赵殿勋虽然憎恶王之禅,但看着他冻的发僵的身体,到底于心不忍,他唤来值夜的小厮,吩咐道:“带王秉笔到东暖阁休息。”小厮应是,带着王之禅去了东暖阁。
赵殿勋一进寝房脸色就沉了下来,李氏披上衣裳,坐到他身旁,担忧道:“发生了何事,老爷的面色为何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