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悠然,大方沉稳,散发出一种读书人才有的清贵气息。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定会误以为他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子。
赵时宜道:“我近来蛮好的,表弟在国子监读书可还顺利?”
二人没怎么见面,并不熟稔,只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各自离去了。
宴席已开,赵时宜随着李氏在女客席上用饭,女客由冯氏招待,男客本应由李尚书招待,但李尚书身子不太爽利,遂派了他的长子如尚、幼子如宴陪客。
老太君五十大寿,场面十分宏大,来的客人也非富即贵。李如尚是李家长孙,他招待客人理所应当,只为何要让如宴与他一同招待。
赵时宜听到邻桌的妇人絮絮低语:“李家怎么让幼子出来待客了?”
另一位妇人道:“李家这个幼子虽是妾生的,却十分上进,行事做派比嫡子还要周全,年纪轻轻就考上了贡生,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呐。”
原先说话的贵妇接腔道:“这样年轻,就如此上进,难怪李尚书让他出来待客,只是……”
她拖长声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接着道:“只是不知冯氏作何感想?”
冯氏不喜幼子的事并不是秘密,与李家相交的人都知晓,主母打压庶子并不罕见,大家都不当回事,只没想到李家这个庶子如此有出息。
邻桌的人越说越不像话,李氏轻咳一声,她们这才发现李氏就坐在旁边,这才换了话题。
吃完饭,赵家一家三口到正厅与老太君告了别,才登上马车。还没坐稳,就见一个书童捧着一个卷轴匆匆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