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多了容易出纰漏,她不敢再抖机灵,言简意赅道:“祖父吩咐的事,我已完成,就不打扰掌印大人了。”说罢,站起身向张徐行了个礼,意欲退下。
张徐道:“姐儿且留步,咱家与你祖父是师兄弟,也算是你的半个长辈,今日第一次见你,万不能失了长辈的体统。”
说完唤来小黄门,在小黄门耳边低语了几句。没一会儿小黄门就捧着个紫檀木匣子走了进来,张徐接过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串红碧玺手串。
这手串色泽鲜亮,珠圆玉润,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赵时宜也惊艳不已。
她推辞道:“这串子太贵重了,晚辈愧不敢当。”
张徐拉起赵时宜的手腕,把串子拢了上去,说道:“长辈赐不可辞,这手串姐儿务必得收。”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不好再推辞,只得带着这光彩夺目的碧玺串子退出了宫殿。
该做的努力自己都做了,至于事情能不能成,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天微微暗了下来,宫内点起了灯笼,一排排灯笼串在一起,好似街头卖的糖葫芦。赵时宜加快脚步往西华门走,沿着甬路拐了个弯,只见前方的杨柳树下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蟒服的男子。
那男子身姿挺拔,发色如鸦,不是王之禅又是谁?
赵时宜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打鼓一般咚咚跳着,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幸而她心理素质比较好,并未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