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禅明知故问:“怀疑什么?”
赵时宜没有再搭理他,起身就走出了屋门。
回家到底是晚了一些,李氏道:“你爹爹去衙门都回来了,你怎么刚刚回来?”
赵时宜胡乱说道:“那王秉笔跟我爹爹差不离,是个棋迷,愣是拉着我下了五盘棋才让我离开。”
李氏虽是内宅妇人却也听说过王之禅的大名,只不知道他还有下棋的爱好,她道:“倒是没听说过他喜欢下棋。”
说完以后也没当回事,接着道:“明日你可不能赖床了,霍家要来送聘礼。霍家夫人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与你说说话呢!”
亲期马上就到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赵时宜虽然长的不丑,但一想到要见霍夫人,心里莫名的就有点发憷。发憷归发憷,但准婆婆总得见的。她点点头,说道:“女儿晓得了。”
李氏端详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左看右看总觉得她缺根弦儿。别人家的闺女出嫁之前都是含羞带怯的,只赵时宜从头到尾都落落大方的。
如今虽然面上戚戚焉,恐怕也不是害羞,大约是畏惧未来的婆母吧。大歂民风开放,女子可见外男,但细论起来还是待在内宅的时间长,既待在内宅,就免不了要侍奉婆母。
婆母沾着身份的光,若真铁了心要磋磨儿媳,十有八九的儿媳都是逃不过的。
赵时宜憨是憨了点,但也不傻,自然知道讨好婆母的重要性,她补充道:“母亲放心吧,我定能早早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