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资本的原始积累,或多或少,都是有原罪的。”
金善美陷入了沉思。
杨飞道:“这世界上的人,分很多种,但从本质上来讲,其实就是两种。”
“男人和女人?”
“呵呵,当然也可以这么分。但我说的是,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
“啊?”
“是不是颠覆了你的三观?”
“我的确很难理解。”
“你在我国留过学,应该知道我国有一个很伟大的文学家。鲁迅先生。”
“嗯,知道。”
“鲁迅先生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这么一段话: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狂人日记?我好像看过这段话,只是没有你理解得这么透彻。”
“资本主义国家,又何尝不是这样?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你就会比较好理解了:剥削者,和被剥削者。”
金善美用力点点头:“嗯,对。”
杨飞道:“当剥削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累得跟狗似的,赚的钱却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子、养不起老婆孩子,你说这种人生,不就是被资本家谋杀了一样吗?”
金善美道:“有点道理。可是,这世界,总需要有人在底层工作。”
杨飞笑道:“当然需要。但我相信,我们都不是那种人。我们早就跳出这个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