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嘎——”

四人一下子从冰冷的土地上弹起,目光同时看向林中。

黑色花轿里,

有动静!

四人大气都不敢出,侧耳倾听。渐渐的,他们也听出来了。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是在黑色花轿里,有人用指甲,用力地划拉着花轿的内壁。

再一听,又像是有人,在花轿里,用力地磨牙,上下两排牙互相研磨,发出令人酥麻的磨牙声。

而在指甲抠划出的尖锐声中,隐隐夹杂着一种诡异的哭声。那哭声哀怨至极,如泣如诉,令人毛发直竖、心惊肉跳。

“呼——”

就在几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疑不定时,那既像是磨牙声、又像是指甲划拉木板的声音,戛然而止。

“停了?”

李二胖说了一句。

可就在那尖锐的声音、哭声停息不久。

一只干瘦枯白的手,无声无息,从花轿中伸出。

那只手上,五指漆黑如同染墨,指甲足足有七八公分那么长。

“滴答、滴答。”

在指甲缝隙中,黑血渗出,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