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并不在意。
她对亲戚乡亲的感情已经淡近于无,并不如秦婉那般渴望,如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更是不知一些人在看到了近距离地见过她之后,已经开始了对她价值的估量。
一个怀揣着家产的少女,年近豆蔻,正是可以议亲的年纪。
苏江兄弟的作为,给他们提了个醒,少女母亲新丧,养到家中,等过了孝期也差不多及笄,可以成亲了。
第二日,一男子骑马入村,在苏家门口停下,进院与苏槿时说了一会儿话,带了一些东西来,又提了些东西离开。看那男子的穿着,应该是有些来头的……
众人心里的想法便淡了下去。
这到底不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女儿家,知根却不知底,那嘴巴的伶俐劲儿,也不是会吃亏的主。
一场热情悄无声息地起来,又悄无声息地淡去,看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但苏槿时凶悍之名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村里传开了。
敢顶撞伯父与村长,变成对长者不敬变成粗鲁动手……
渐渐地失了本真。
但大家诧异之余,又很快接受了,毕竟,丧妇长女无教戒。
苏槿时并不知这些变化。
等一日不见苏轩回来,也不见陈紫娴再派人来,便带着嗷嗷待哺的几个弟弟妹妹进山去了。
旁人进山都要带些干粮,她们却是没什么可带的,换上干练的衣裳,每个人身上都背上或大或小的背篓,就地取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