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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乐妤去了扬州府衙书库,在里面待到晌午,出来后还抱着几本旧书。

回到小院也依旧一刻不离这几本旧书,对照着信笺翻来翻去,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沉浸其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晚上乐妤终于译出来一封。

当即兴冲冲去寻宋景,可他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乐妤便进了书房等他。

书房干净整洁,桌上也没有像弦惊堂那样堆积如山的公文。

乐妤四处看了看,走到书房侧厅,那里有张床榻,床榻边上的屏风还挂着几件宋景的衣物,想来这便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了。

乐妤正想走近些看看,可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她回过身去,与宋景对了个正着。

当即撤出来,嘴上支支吾吾:“我有事……你不在……随便看看而已。”

宋景也走过来,脱了外衣,乐妤顺手接过,放好。

“公主怕什么,我又不会与别人说是你晚上锁了门不让我进房,只能日日宿在这里。”

太不要脸了,乐妤在心里骂着,脸上微红。

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乐妤把译好的书信交给他,一边解释:“谢荪等人极其聪明,这种字法看似是象形,其实还糅合了意音文字,好在我曾在川蜀地区见过类似的古彝文,要不然也看不出这些这些端倪。”

“但要创造一种字法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这些信看起来复杂,其实译过来也就几句话。比如你手上这封。”

宋景听完,念出了纸上的文字:“谢荪亲启,京中事发,你等暂停一切事务,另需白银五万两,速回。”

落款日期正是张相被捕的第二日,可惜并无落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