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掌司当然不会轻易答应,一来是宋景身份未明,二来是卫家为何要平白做这些?
“卫家想要什么?”
“卫家既然想在扬州有所作为,那少不得打通些关系。听闻知府又是个书呆子,小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两位了,日后卫家好了,陈掌司和谢家主自然也好。”
“可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一字,两边互惠互利才是共赢,陈掌司您说是与不是?”
陈掌司和谢荪对视一眼,而后说:“盐运一事是官家事,我不能做主。不过卫家心怀天下,自愿出人也不是不可,待我与司内众人商议过后再做定论。”
一番谈论下来,外头天都黑了,宋景便做东,请两人在扬州城最大的酒楼畅饮。
可饭不是白吃的、酒也不是白喝的,两人在不经意中又让宋景挖出不少秘辛。
宋景离开时头脑尚清醒,吩咐沈惴:“去查查刚刚两人说的事,保留证据。”
之前在京城查张相操控盐政一案,只是查到了粗显线索,而当时张相之事重点不在此,也并未深入调查。
查不到即说明背后阻力极大,主事之人花了多少心思和银两打通层层关系,如今才能安稳苟存。
但这一回,宋景想要连根拔起。反正满是窟窿眼的天元朝也不在乎再凿一个大洞。
利用卫家,其实漏洞百出,细心一查便能发现诸多不正常,但宋景并未过多担心。商人重利,利益容易蒙蔽双眼。
有些人吃惯了山珍海味,让他们再食些粗茶淡饭不斥于让他们下地狱。
身正自然直,该露出马脚的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