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伽马刀设备的模样。
算了,反正我很可能已经痊愈,这才最重要。
虽然还没得到确凿的答案,但希望的光辉在时隔不知多少年又三个半月后,重新洒满了任重这绝症患者的心田。
我应该……也许……大概是能活下去了。
他完全不知道孙医生给自己用了什么治疗手段,心头既惊奇,又充满感慨。
在复活之后,他曾无数次想象过新世界的医疗水平,更用满怀期望无限憧憬的心态,以自身的科学观去推断能让自己活命的治疗手段又会是怎样。
到现在,他的一切猜测仿佛都变成了农夫觉得皇帝用金锄头去种地般的可笑。
“孙医生,谢谢你。”
任重开了口。
前面那人闻言猛地回头。
方脸、络腮胡、指甲盖大小的糯冰种眼屎……
这人像个屠夫多过医生,但又过于瘦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回来,瞪大眼,叉腰,“你谢个锤子。妈的,你丫可算醒了。再晚十分钟还不醒,老子可就把你丫扔大街上了,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
任重:“不是,我……我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别谢!老子生平最怕别人谢。谢谢又不值钱!你得给钱!个穷酸,身上就七毛二也敢来看病?还病成这鸟样,你咋不上天呢?”
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