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上了车子,楚苓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她看向江渊,嘴唇有些颤抖,“他……是不是死了?”
江渊看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嗯,死了。”
楚苓心中一沉。
江渊看她多半是信了,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于是说:“逗你玩的都不知道?”顿了顿又笑起来:“傻丫头,他要是真死了,我能就这样把你带出来?人现在醒了,在医院躺着呢。”
楚苓这才松了口气,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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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渊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又从卧室里翻出药箱来,帮她清理脚上的伤口。
“没看出来,”江渊一边用镊子帮她挑脚心扎进去的玻璃碎片,一边说,“你还挺犟的。”
楚苓低头,不说话。
“何必呀?”江渊叹一口气,“你才多大?他要是真死了,你的后半辈子可就赔进去了。”
楚苓不语,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这是正当防卫。”
听见她这话,江渊先是一愣,然后才笑出了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严家是怎样的人家?
严颢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如果真的因为楚苓而丢了性命,严家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个“正当防卫”而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