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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也不管在电话那头哇哇叫的路卓,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时间匆忙,他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带便上了飞机。

飞机上除了医生还有好几个前赴灾区采访的记者,其中一个坐他旁边的小姑娘偷偷打量了江渊一会儿,然后凑过来问他:“你是哪个台的?”

江渊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记者。”

“噢噢。”小姑娘点了点头,可没过几分钟又凑过来问他:“……我看你也不像医生啊。”

江渊原本就没有什么心情与人闲聊,听到这话又转过头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护士,可以吗?”

小姑娘被他冰冷的目光冻得浑身哆嗦,终于不再说话了。

这一路上,江渊的脑子的都没有停过。他想了很多,比如到了当地要怎么找到她,现在内蒙这么低的室外温度,她要是冻着了怎么办。又比如她现在身边有没有人,要是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越想他便越发埋怨起自己来了,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昨天晚上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问清她住在哪个旅馆。不对,他一开始便不应该让她去内蒙这么远的地方出差的。

江渊原本是不知道灾情到底有多严重的,可飞机降落后他看到当地的情况才觉得心悸,郊区的很多民居都已经塌了,也不知道市区的情况会不会更严重。

蒋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保温杯,里面灌满了热水,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楚苓,说:“来,喝点热水,也暖和些。”

楚苓接过来,喝了一小半,又把杯盖推还给他,说:“你也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