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席至衍才涩着声音开口道:“好,我信你。”
顿了顿,他又说:“昨晚是我犯浑,对不起你。”
桑旬轻轻摇头,轻声开口道:“别说了。我们分手吧。”
席至衍到底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声音高了几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都——”
后面几个字他还是无法说出口,他都心甘情愿忍她和沈恪的事情了,她居然还要分手。
桑旬猛地抬头看眼前的男人,眼泪再度涌出来。
她有什么不满意?她不满意的事情太多了,她颤抖着嘴唇,却怎么也无法将质问的话说出口。
太屈辱了。她不想去质问他。
质问只会显得她很在意,只会让她更加廉价而已。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席至衍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并不想接电话,却急于从这尴尬的处境中逃脱,于是便拿了手机出了卧室。
打电话来的是樊律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打扰到你吧?”
“什么事?”他的神经敏感起来。
樊律师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苏州找董成的时候,他说,他之所以对童婧印象很深,是因为那时童婧穿着校庆彩排的文化衫?”
席至衍当然记得董成当时说过的话,他刚要点头,脑海中却是电光石火闪过。
校庆……
果然,樊律师在电话那头继续道:“我前几天整理资料的时候才想起来,t大的校庆是在四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