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才高一,但是她明白,哥哥不在的那一天起,她必须长大。
然而,连她最亲密的妈妈都误会她,怎么叫她不心痛?
“依我看,啊桐出事后应该还能自己走动或者爬行一段距离。不然的话,发现他时那片草地不可能出现那么明显的多处倒伏。或者现场有人把他拖行过......”向来谨慎的大姨指着那堆现场相片推测。
“他驾驶的女装摩托车倒在路上,车身和那段路的石基有明显划痕,约10多米。看来应该是造成这场意外的主要原因。依啊桐的为人,他是宁愿弃车都会保命,所以很可能在车辆失控时选择跳车......”当公务员的二伯补充。
“怪就只怪那小子,头盔又不戴,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都那么晚了,总要到外面喝酒,这下好啦,后悔也没有用了,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璇爸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掩疲倦和伤感。
“但是,这次他喝得并不多啊?”哥哥的朋友A提出疑问,“当天他和我们出去玩,才十二点就不见人影了。他平时自个儿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所以我们都没太在意,没想到......”
“娟,你那天不是打过电话给他的吗?是不是喊他早点回来?”璇爸爸目光一转,冷声问独自坐在一旁的嫂子。
嫂子眼睛又忍不住红了,她抽泣着说:“当时才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我只是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快要回来了......”
“他驾驶的那辆摩托车,最高时速也不过四五十公里......”
璇爸爸低头想了一下,说:“他入院时大约是凌晨12点40分,在此一个小时前阿娟才给过他电话,他还没出事,从案发地点到医院,如无意外来回只需20分钟,那就是说,啊桐是在晚上11点40到12点20分这四十分钟遭遇意外。但是,你们觉得是人皮耐磨还是树皮耐磨?”
“当然是树皮耐磨。”众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