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不必费心,死不了。”江蓠没好气回他一嘴。都这么久了才问,若是有事早就有事了好吗?现在才问,假惺惺!
江炎似乎被她的话噎住了,好久不说话,江蓠以为他被自己气到了不会再言语了,谁知不久之后又听见他说道:
“这次你逃离队伍、私自回都城之事我不会同你追究,到了家你自己同父亲说。但是江蓠,作为兄长,我今日奉劝你一句: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江府的二小姐,你不再是云州那个满街胡闹的野丫头了,劳烦你之后在说话做事时也为江家想一想。”
江炎忍着怒火同江蓠说下这些话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为了寻江蓠,他没有一日能睡好。虽然他对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并没有多少关心,更无感情可言,但是既然答应了父亲母亲将江蓠平安接到都城,他就不能让江蓠出任何意外。
最重要的是,现下都城人人都知他替父亲去云州接江蓠,若是江蓠在这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别人会将所有的罪名都放到他母亲身上,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对江蓠说这些话,也是希望江蓠今后能安分守己,别给自己母亲和江家添堵。
车内的江蓠听了江炎的一番话,并未觉得他那是好言相劝,反而更像警告示威,似一个旧人对一个新人宣誓主权和警告那般,江蓠听了只觉得鼻子一酸。说白了,她便是多余又惹人嫌的呗。
说是回家,往后的日子怕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江蓠只顾心酸,并未回应江炎一声。而江炎对她样子也有些习惯了,他知道江蓠不喜他,就像他不喜她一样。
在云州初初相见时他们之间便有了这样的默契,他与江蓠终究是隔着些东西,不似他同江嫣才是真正是骨肉至亲。 。。。。。
江府是长公主同江坤大婚时皇帝御赐的府宅,其金碧辉煌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宫里的宫殿,可见当年长公主与皇帝姐弟俩感情不是一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