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也不废话,踏剑西去,摇指金陵城西最大的仙家客栈。
陈墨水、顾玄北二人一左一右跟在后头,踩着灵气凝聚成的长剑,剑仙风采显露无遗。
李粿喝得有些醉了,扑腾半天,没能从桌上爬起来,最后是西门无痕搭把手,将李粿搀扶了起来。
李粿本身与白帝城没有恩怨,但是李竹酒那次都用上了保命手段,所以梁子也是有的。
“走,抽他丫的。”
西门无痕张了张嘴巴,望向李粿的双眼。
那一双眼眸清澈透亮,醉意虚无。
为自家女儿撑腰出气,这是将一身酒意用剑气削掉了?
西门无痕情不自禁地为李粿竖起了大拇指。
李粿,是个爷们!活该他当大剑仙。
李粿一动,沐天城剑仙纷纷起剑跟随,在金陵城上形成一道浩浩荡荡的剑气洪流,从东往西,将天幕一分为二。
李竹影见周围人走了七七八八,无奈地推了推手。
陈秋雨抿唇轻笑一声,“一向如此。”
在白清、李粿去了城西后,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在内城中左拐右拐,进了内宫。
一直驰至一处圆拱门,从马上跃下,将马绳交到门前的年轻太监手中。
年轻太监抓着马绳,声音尖锐道:“李家,陛下说在老地方等你。”
少年应声点头,将身后剑匣往肩头拉上几分,大步踏过圆拱门,从长廊一直走至深宫,在一处高台上见到了胭脂国的那位九五之尊。
两年时光,赵郸迈过而立之年后,胡子长了一些,但那股精神力依旧似当年那般意气风发。
他双手扶着腰带,居高临下,从高台瞭望着城中分布,许久后扭身看向身旁的国师道:“国师,你跟朕多少年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开口:“三十一年,当年陛下出生,老臣和先帝就守在门外,陛下哭声很响亮。”
“三十一年,你守了朕三十一年了……”赵郸闭目沉吟片刻,睁开眼睛望向少年,“李裳,你来多久了?”
李裳微微仰头,淡然开口道:“快一年了。”
“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今日随朕一起去祖陵吧。”
赵郸将栏杆上的手抽回,衣袖一甩,缓缓走下高台。
李裳目送赵郸从高而下,向前跟在赵郸身后,眼中有些疑问。